有德无才可能只是庸人，
有才无德却可能成为恶人。
作者：洞见·ciyu
最近几天，有一个新闻冲上热搜。
一位北京大学能源系的博士冯某，因为诈骗2600万，获刑10年。
2015年，冯某入职一家大型发电集团计划发展部投资处。
后来，他对外宣传，集团计划跟一些社会资本合作，成立混合所有制的售电公司，由他们集团来供电。
每度电的价格大约在5分到1毛钱，再加上给国家电网运输的成本，加起来也达不到当时市场的电价7毛到8毛。
意思是，谁来投资，谁就能赚得满盆钵。
实际上，他所在的部门没有对外售电的职权。
换是常人，必然留个心眼，天下哪有掉馅饼的事。
可北大、博士、国企，一个个镶金戴玉的标签，让人不自觉地降低心理防线。
短时间内他靠着投机取巧，狂揽2600万元的巨款。
事件败露后，检察官忍不住地为他感到惋惜。
北大博士，精英中的精英，最后锒铛入狱，怎能不让人扼腕叹息？
记得北大中文系钱理群教授说过一段话：
我们的一些大学，包括北京大学，正在培养一些精致的利己主义者。
他们高智商，世俗，老道，善于表演，懂得配合，更善于利用体制达到自己的目的。
这种人一旦掌握权力，比一般的贪官污吏危害更大。
有德无才可能只是庸人，有才无德却可能成为恶人。
1
2021年，大连理工大学的一名女学生的支教新闻，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。
这位学生挤进支教队伍里，不是因为热衷公益事业，只是大学里有支教保研的政策，符合学校要求的学生，可以参加支教活动来获得加分，从而获得保研资格。
所以她想借这次支教，为自己的履历镀金。
去了之后，她却天天在微博上辱骂自己的学生。
要不是昨天那个傻X报名注册，我也不至于昨晚洗不了澡。
我又给笨蛋们考试了，写个字也那么慢，连写字速度都落后。
经过这一年的大开眼界，想必我会更珍惜跟正常人类的相处。
她发学生没打码的照片，赤裸裸地嘲讽：笨蛋坐第一排吃辣条，这个智力属实不太健全啊。
当她因为学生满意度低而被约谈，又把一切问题归罪于学生：学生说我讲话快，应该是他们自己脑子笨或者听不懂普通话吧。
傻子笨蛋非正常人类这些对学生的歧视的言论，撕开了她高学历伪装下的丑陋面目。
你很难想象这样的她出自名牌大学，曾获得优秀毕业生、优秀班干部、优秀青年志愿者等称号
金玉其外，败絮其中。
表面看似光鲜，人格却沉沦在黑暗中。
对于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来说，为自己谋求利益才是处世第一法则。
2
蔡元培在赴任北大校长前，朋友们纷纷劝阻，北大太腐败，若不能整顿好，对声名有碍。
蔡元培表示感谢后，说了一句，我不入地狱，谁入地狱。
他接任北大校长，不为名，不为利，只想让北大成为中国之学术渊薮，为国家立千百年之大计。
这样博大的大胸怀，让他成为中国现代大学理念和精神的缔造者。
与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不同的是，对于蔡元培来说：
小我之上还有大我，个人利益之上还有国家利益。
我越来越赞同袁隆平的一句话：对民族、对国家、对社会、对人民没有感情，很难成就一番事业。
1953年夏天，大学毕业的袁隆平在分配志愿书上，毫不犹豫地写了人生理想：
到最艰苦的地方去，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。
这句话在利己主义者看来，也许是很可笑。
但一个人这辈子能爬到多高，最终还是取决于自己思想境界的高度。
袁隆平为了百姓不再受饥荒之苦，多年风吹日晒，在田地里忙碌几十载。
他在生前念念不忘的是杂交水稻，病中每天都会询问医务人员室外的天气状况，一直希望弟子们把杂交水稻事业发展好。
袁隆平一生忧国忧民，致力研究杂交水稻，让他成为了世界杂交水稻之父。
无论是蔡元培，还是袁隆平，他们之所以能成功，是因为在私欲之外，有更为广阔的追求。
如果我们推崇精致的利己主义，那不仅是一个人的不幸，也是一个时代的悲哀。
3
罗翔曾说过他超越利己，转变为利他的故事。
2003年，在北大读博士的罗翔拿到了律师资格证。
路上，他遇到了一个衣衫褴褛、白发苍苍的老太太。
她要找法律援助中心，可是大家都爱答不理，没有一个人帮她。
在冷冽的寒风中，老太太从北京西一直走到了双安商场，瑟瑟发抖了几个小时。
他见太太求助无门，便主动帮老太太查了地址，顺便打了车。
没想到老太太扑通一声给跪下了。
这一跪让罗翔心生震撼：如果跪下的是我的母亲，我会如何感想？
他和老太太一起到了法律援助中心的门口，但没有说出自己法律人的身份。
下车了，善良的老太太说：真的很感谢你，你不用陪我上去了，别影响你前途。
那一刻，他久久不能平静。
罗翔对回忆这段往事时，自我拷问：就算书读得再多，不去帮助别人，一味束之高阁，又有什么用呢？
无论在什么位置，都不要只盘算心中的斤两，只惦记着自己的一亩三分田，因为也许有一天我们自己、我们的至亲好友会成为那位老太太。
这样子，我们必然受到利己主义的反噬。
社会学中有个词，叫剧场效应，生动形象地描绘了自私自利之人会带来的后果。
剧场里，大家都在看电影。
忽然，前排的一个观众，为了看得更尽兴，就肆无忌惮地站了起来。
周围的人劝他坐下，他置若罔闻。
最后，全场的观众为了观影效果只好也被迫站起来，最后站得又累又酸。
一个人存有自我利益观，没有什么可指摘的。
但作为群体中的一员，应该还拥有社会利益观，这是为了他人，也是为了自己。
4
最后，我想跟大家说两位天之骄子，一位是马里兰大学毕业生杨舒平，一位是哈佛大学博士毕业生何江。
两个人能登上名校的毕业演讲台，都是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了。
但人格上，却有天壤之别。
杨舒平为了得到在座教授们的欣赏，一直诋毁和抹黑中国，谄媚外国。
何江谈论了小时候被火疗蜘蛛毒之后，想到要把好的医学普及到更多贫瘠的地方去。
前者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，后者拥有强烈的社会情怀，谁的人生道路更为辽阔一目了然。
因此，对于个人来说，立身于世，必要德智并举，不可畸轻畸重。
对于社会来说，在重视智识教育时，更要重视最底层的教育，那是关于正直的品质、健全人格的培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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